“扫黑除恶”斗争遗漏掉的村霸支部书记

       ——河北省魏县牙里镇楼东村支部书记曹光雷违法犯罪事实摘录
       编者按：农村党支部书记的主要职责是：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制定本村经济、社会发展规划、组织、动员各方面力量，保证规划实施；管理集体资产、协调利益关系、组织生活服务和集体资源开发、逐步提高村集体经济实力和村民生活质量；搞好党支部的自身建设、对党员进行教育、管理和监督，负责对入党积极分子进行教育和培养，做好发展党员工作……
       然而，在河北省魏县牙里镇楼东村，支部书记曹光雷置国家政策和法律、法规于不顾，肆意侵吞集体资产、扶贫物资、村民各项补助款等上千万元；组织社会人员多次殴打无辜群众，通过砸门、扔砖头、拆房子等手段，对上访反映本村实际问题的村民进行打击报复；违规发展多名亲属入党（村两委班子多数是其近亲属），搞一言堂，自己说了算；上任十几年，村务从来不公开；村民们既恨得牙根痒、却又拿他没办法，整日生活在紧张、恐怖的氛围中。
       魏县隶属于河北省邯郸市，地处冀鲁豫三省交界处。曾经是国家级贫困县，2018年脱贫摘帽。牙里镇位于魏县南部，距县城20多公里。2009年，该镇楼东村居民曹光雷放弃了经商，担任本村1000多人口的支部书记。上任后，曹光雷充分发挥商人的固有思维：无利不起早，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儿不干。强征村民自留地、队耕地等耕地卖宅基；侵吞多项上级拨付给村里的扶贫、补助等款项；挖耕地、水泥路面卖土石方；利用其姐姐担任邯郸市红十字会会长的职务和自己邯郸市人大代表的身份、以楼东村的名义向相关单位索要扶贫款项和物资；以修路、计划生育、给新出生婴儿上户口、去世老人火化等为借口，趁人之危、卡要村民钱财；私开黑工厂、村集体的砖窑、微工厂租金等全部据为己有，中饱私囊；十几年来，先后将村集体的服装厂、箱包厂、鞋厂、微工厂、幼儿园、村委办公楼等全部改在自己名下，成为私有财产，承包费、使用费全部归曹光雷自己所有。后经村民上访，他的邯郸市人大代表身份被罢免，但依然担任村支部书记。村民们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从村东的一条道路西行进入村口，看到一个标有村名的破旧牌坊架子。显示着这个村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诉说着紧张的干群关系和村支部书记曹光雷不可告人的过往……        穿过牌坊继续向西，左前方是两栋七层高的“幸福小区”，西侧是村委会大院。楼东村卫生所设在小区的一楼门脸。村民反映说，村卫生室以前是旧学校教室改造的，这个项目获得了魏县卫生局（卫键委）拨款8万元和邯郸市红十字会拨款8万元，但大家不知道这16万拨款用在了哪里？2021年5月，村支部书记曹光雷任命没有行医资质的曹现齐，用李振行的资格证进行非法行医至今。十多年前，曹光雷曾把村里几名医生集中到村卫生所集中诊治，让他们把各自门诊的药也带过来，他大姨子（妻子的姐姐）崔秀云负责抓药，医生们除了看病任何事不得参与。一个半月曹光雷给他们发了80元工资，后来这几名医生都不干了，曹光雷就把他们带来的药全部留下，没再给他们一分钱。       顺着道路继续西行，左侧是楼东村委会大院。村民反映说，村里“两室”建设实际用款28万，上级给村里拨付多少款项，大家并不知情。整个村委会大楼和对面的箱包厂、西侧的服装厂、鞋厂，现在都成了曹光雷的私有财产。        村委会大院南侧的一排排住宅，是曹光雷强征第一生产队35亩耕地。0.1亩按500元征收（很多失地村民并没有拿到征地款，也不敢向他讨要），0.4亩为一块宅基地，以1.5万—3万不等的价格出售给全村40多户村民。仅此一项，收入在100万元以上，曹光雷全部装进自己的腰包。        在这片住宅区的东侧，是楼东村幼儿园。村民们说，上级拨专款建的幼儿园，具体拨了多少钱、建设用了多少钱谁也不知情，只知道现在这所幼儿园，也成了曹光雷的私有财产。        从幼儿园往南百十米左右，有一条东西向的小路，在路南侧有一个黑框红底栅栏门的院子，是曹光雷操控的一个秘密工厂。很长时间以来，院子里生产什么产品，村民们毫不知情。这个秘密工厂，也是曹光雷的私有财产。       在这个院子的对面，是村民赵更旭的宅基地。是他70年代末刚分耕地时花300元买的一个大坑，拉土填了十几年才填起来。40年过去了，想要建房，曹光雷要求赵更旭宅基地东西两边各让出1尺宽，与北邻居盖齐。在楼东村，曹光雷上任以前买的宅基地建房也要交钱，索要数额多少不等，多的有交1万元以上的。        2016年麦收前，赵更旭将所有建筑材料购齐，准备挖地基时，曹光雷向其索要5000元，否则不让动工。为了建房，赵更旭答应了曹光雷的无理要求，给了他3000元。随后，曹光雷要求赵更旭东西两边各让出2.5尺才能建房。曹光雷想将赵更旭与其他两户让出来的宅基再拼凑成一块宅基地出售1.5万—3万元，据为己有。赵更旭不配合，曹光雷就不让他建房，赵更旭便开始了上访。
2018年12月25日晚上，曹光雷给赵更旭女儿的丈夫打电话说：“你岳父上访告我，我就不看你面子了”。五天后的12月30日晚上18时许，曹光雷给赵更旭打电话说：“你上访告我就别想活了，我谁的面子也不看了”。当天晚上过了0时，曹光雷带人将赵更旭家铁门砸坏。老伴打着手电登梯子爬上房顶，看到曹光雷带着至少五、六个人砸完门后，又往院子里扔砖头。当时赵更旭腿部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儿子赵红豹打110报警，牙里镇派出所出警来到现场，曹光雷早就带着人逃跑了。出警人员在现场拍了照片，也没有找赵家人做笔录，这事儿就没了下文。
如今，六年多时间过去了，准备建房的物料（沙子、水泥、白灰等）都扔坏了，也没建成房子。同一年划分宅基地，同一年准备建房，赵更旭遭到曹光雷的百般阻止、刁难；而曹光雷的表姐（他舅舅的女儿）李荣珍却能一路绿灯，顺利建房。        顺着这条路往西，是一条南北向的街道。顺着街道往北，经过路西侧的一条胡同，北侧的一座两层小楼格外显眼，与周围破旧的房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村民说，这里是村支部书记曹光雷的家。这座小楼不仅外观漂亮，而且内部装修奢华。曹光雷家里雇着勤务员和司机，自己坐的是“奔驰”车，儿子开的是“宝马”车，在周围十里八乡没有这样的富裕户，估计县委书记也享受不到他这待遇。       2021年农历12月27日，曹光雷儿子结婚办喜宴120多桌，镇里、县里领导到场祝贺。可见他有多大关系网，要不把村民欺负成这样，大家谁也没办法。反映材料刚交到有关部门，曹光雷就拿到手了，然后对上访群众开始打击报复。曹光雷扬言说：“你们的状纸都在我手里，我镇里、县里、市里、省里、都有人，你们告到中央也没用……”        顺着这条街道往北，路过一条铺着钢渣的胡同。村民们说赵国生住在这里，村里修路的时候，修到赵国生门前，曹光雷让他拿2000块钱，他不给。曹光雷就安排人在赵国生门前铺上钢渣，让他们全家人无法出行。刚开始，赵国生母亲每天用铁锹拍钢渣，心里想着把钢渣拍碎了出行还方便一些。为了报复赵国生，曹光雷把赵国生家自留地即将收割的麦子，用推土机铲平修路，没给赵国生补偿一分钱。赵国生母亲气得吃不下饭，不久老人含恨离世。钢渣还没有拍碎，门前的路至今也没有修。        顺着这条街道继续往北，与一条东西街道交汇。交汇口往北，水泥路面被轧坏，用碎砖块填住并盖上了土，晴天过车扬起一阵尘土，雨天则泥泞难行，旁边是原村支部书记赵银堂的家。赵银堂反映说，今年2月底，曹光雷将村北水渠（东西向）旁边大约3公里和西杨善到楼东村之间（南北向）大约3公里，加起来6公里的水泥路面全部挖掉，以每吨30元的价格卖给张二庄粉砂厂，卖的钱全部据为己有。水泥路面挖掉以后，遇到下雨，泥泞的土道无法通行，严重影响村民农忙时作业的进度和效率。每当这个时候，村民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当时挖路面的时候，几十吨的重载运输车夜晚经过赵银堂家门口，将路面轧坏。赵银堂三儿子赵可祥拦住车队理论，车队联系曹光雷解决。曹光雷报警，派出所出面协调，最后问题也没有解决。赵银堂和三儿子赵可祥去北京上访，被信访部门送到宾馆并联系镇政府，牙里镇派出所贾所长带人将赵银堂父子二人接回。路过牙里镇派出所，将赵可祥留下，行政拘留10天。         我们在村里调查了解情况的过程中，村民们纷纷聚拢过来，簇拥着把我们带到一户村民家里。大家踊跃发声，诉说着村支部书记曹光雷上任以来，把楼东村当做自家产业经营，肆意侵吞集体资产、独占国家扶贫物资和多项补助拨款，殴打、报复无辜群众，以各种理由搜刮村民钱财等多项违法犯罪事实……
村民赵振平反映说，曹光雷上任后发展村民种植桃树，说政府有补贴。他本人种了2亩多桃树，当时曹光雷把他的身份证、户口本都拿走了，自己以为是上级补贴下来了。到现在七八年过去了，没有拿到政府补贴的一分钱。可能是曹光雷替俺们领了，自己花了吧。听说种植桃树前三年（桃树结桃子以前）每亩地补贴4000多元，全村种植桃树300亩，仅补贴款就有120多万元。大家向上级反映，县里来人调查，曹光雷找自己人当“托儿”，事先告诉这些“托儿”怎么说。调查人员询问后回馈说，桃农按数额领取了政府补贴款。
村里修广场占耕地10多亩，赵振平家被占耕地1亩多，当时没有通知他，直接把他家耕地挖了。赵振平和两个叔叔三家被占耕地2亩多，没有给一分钱补助，好好的耕地就这样被曹光雷白白侵占了。        村民赵得安反映说，2009年，曹光雷上任伊始，组建班子的时候找了几位老人帮忙。当时计划生育工作抓得紧，一到上级过来检查的时候，曹光雷就发动大家从自己家里拿钱。多的时候拿1200元、少的时候拿800元，前后加起来拿了有七八千元。事情过去后，找曹光雷讨要的时候，他说：“染坊里还能倒出来白布哩”（意思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还能吐出来吗）？就是不给了。
建设新农村的时候，三儿子赵利杰开勾机给村里干了不少活儿，结过一部分劳务费用，还有25000多元没有结清。有一次拿着一张10000多元的欠条找曹光雷讨要，他说：“不是都结清了吗”？意思是不给了，气得三儿子当场把欠条撕了。后来又拿着另一张15000多元的欠条，找曹光雷讨要，他说：“欠条上有我的签字没有”？可是他从来没有在欠条上签过字。村里的好多欠款，都是这样被他赖掉了。        上级扶贫下来的猪崽，卖给本村群众300元一头、卖给外村600元一头。自己交了300元，没给猪崽，钱也不给了。曹光雷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原则的无赖，大钱小钱都能看到眼里。
       一位中年妇女反映说：2016年，她将准备盖房子用的1.8万块粘土砖码放在街边，其余的砖放在自家的宅基地上。曹光雷说放在街边碍事，他盖房子要用砖，就卖给了他。有一天办事回来，她看到有人在自家宅基地上拉砖，就走过去问是谁让拉的？对方回答说是曹光雷。她去找曹光雷，没有找到。找到了曹光雷的侄子曹振永，一块过来数砖块。当时大约拉了1.2万块，加上以前卖给他的1.8万块，总计3万块砖。后来找曹光雷确认，他不承认后来拉的这1.2万块砖。经过曹振永做工作，曹光雷答应给她5000元。当时粘土砖的价格是1000块砖/300多元，3万块砖的价值在1万元以上。她觉得给5000元太少，曹光雷说要砖没砖、要钱也没钱，爱咋地咋地吧。她当时着急用钱，就收了曹光雷给的5000元。
       2015年，她拉了大约3000块砖放在曹振永宅基地上。2017年的一天，她父亲路过，看到女儿放在曹振永宅基地上的砖没有了，就告诉了她。她去问曹振永，也说不知道是谁拉走了。旁人建议说到村委会去问问，当时曹光雷说没事儿，有照片。后来曹光雷又不承认了，说拉的是戚彦山的砖。问戚彦山，也说不是自己的，是她的。她给曹光雷打电话，对方说砖的数目认定不了，当时数着是1600块砖，按2000块砖计算，计划给她800元，她没同意（有电话录音为证）。
       2019年，她家旁边修路，路边本来应该修有下水道。也许是曹光雷为了报复她，就没有在路边修下水道。到了雨季，一下雨就存水，约有200米长的路过不去人，水深处能没过膝盖。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说，村民赵国堂有0.3亩多宅基地，旁边的李振国有0.2亩多宅基地，加起来共有0.6亩左右。曹光雷收赵国堂3万元，赵国堂以为把李振国的0.2亩多宅基地买下了。准备盖房子的时候，李振国说宅基地是他的。据说曹光雷收李振国的钱更多，因为他俩关系更近一些。现在这块0.6亩左右的宅基地闲置着，两家谁也盖不了房。
       一位年长的老太太说，曹光雷的姐姐以前是邯郸市红十字会会长，他利用姐姐的关系，当上了邯郸市人大代表。这些年不知道从红十字会要了多少拨款和扶贫物资，都被他自己独吞了。他仗着自己是市人大代表，到牙里镇看到哪个干部不顺眼张口就骂，这些干部都躲着他。后来，村里群众纷纷上访，上级罢免了他的市人大代表资格，但是村支部书记还继续让他当。免了他的人大代表就说明他犯了错误，不知道为啥还让他当支部书记？为啥不一块免了呢？换个人当支部书记都比他强！这些年他一件好事没干，净往自己手里捞钱了。“扫黑除恶”抓了那么多村霸，为啥就不把他抓起来呀？不知道祸害我们到啥时候呢，真是造孽呀！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儿都说了出来……
       2011年前后，全县推行火化政策。谁家老人去世，都要实行火化。但是村里人观念陈旧，都不想火化，想死后留个囫囵尸首。曹光雷就乘火打劫，只要给他交钱3000—5000元，就可以不去  火化、实行土葬。先后给他交钱实行土葬的有：赵银朋母亲、赵玉民父母、赵贵春母亲、赵保山母亲、赵社保母亲、赵贵生母亲、赵贵林母亲、赵心得母亲、郄墨妮母亲……
       全国人口普查期间，需要给新出生婴幼儿上户口的家庭，每个孩子父母需要给曹光雷交7000—8000元，不交钱就别想上户口。曹光雷自己却持有至少两个以上身份证件：132122********5637和130403********0950，这两个身份证号码不在一个地区，但名字都是：曹光雷。也许是公安部门的疏忽，曹光雷肯定是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伪造身份证件，这也是他违法犯罪的另一条证据。给国家的人口普查工作带来了偏差，公安部门了解情况后应该尽快解决、并予以纠正……
       曹光雷上任的时候，西北地就有两个村集体粘土砖厂。砖厂的承包经营权、定价权、收费权，都由曹光雷一人掌控，收入的钱他全部独吞。砖厂关停后，曹光雷又伙同他人建设石料厂。并且他还逼迫村“两委”人员跟自己签定30年使用合同，理由是村集体欠他本人的钱30年也还不清。迫于他的淫威，别说村民、就连支部、村委成员都得照办，不敢说别的。       本村小学共有22间教室（房屋），曹光雷上任后先后改造成卫生所（上级有16万元拨款）、鞋厂、服装厂，仅鞋厂一年承包费就有6万元，全部据为己有。加上服装厂、秘密黑工厂、箱包厂、幼儿园，村委办公楼等统统改在自己名下，成了私有财产，连土地都是他家的。村里的账目由边马乡卫生院的会计崔明春（曹光雷小舅子）管理，十多年来，村务从来没有公开过，这些年他往手里捞了多少钱，只有曹光雷一个人清楚。        村里的三个会计先后都不干了，两个遭到了他的毒打，曹希旺下场最惨。据说，曹光雷在回楼东村任支部书记以前，在邯郸市当过黑恶势力头目。本村曹希旺一直跟着曹光雷干，因违法犯罪被判刑入狱十几年，出狱后赶上曹光雷当了村支部书记。为了给曹希旺找份工作，在村里安插耳目，增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曹光雷违反党纪发展曹希旺入了党、并任命为村会计。后来两人因为账目闹翻，曹希旺挨了打，就开始上访告曹光雷。他利用关系，联系派出所抓曹希旺，吓得曹希旺不敢回家，至今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2011年8月17日晚上，曹光雷组织社会闲散人员，将曹希旺的两间房子扒掉。扒房子的时候，西邻居郄元朝家养的两只狗乱叫。郄元朝从屋里出来看到曹希旺房顶上站了三个人拿着手电，正在扒房子。郄元朝赶紧从内侧拴住大门，回到屋里关住门，装作没看见（因为以前遭受过曹光雷的毒打，怕惹麻烦）。       曹光雷上任以来，先后惨遭暴打的人有：郄元朝、黄海立夫妻俩、赵长岭、赵保平、赵更旭、曹希旺……  
       村内危房改造，拆掉房子的有40多户，曹光雷将危房补助款全部据为己有，拆房子户一分钱也没有得到。上级来人核实，曹光雷安排自己人把补助款数额担起来（其实这些人家里根本就没有拆房子）：祁超荣担10000元、赵俊堂担7000元、赵录堂担7000元、赵文国担7000元、曹振勇担7000元、赵运刚担7000元……
      村西北地粘土砖厂旁边，曹光雷安排人挖了30亩耕地、深度有40米左右的大坑卖土方，80万立方米土方以每立方米1.5元的价格，卖到附近的回隆镇和整修旁边的灌溉渠使用，卖的120万元左右全部装进自己的腰包。经过雨季，大坑里注满了水，淹没了曹光雷蓄意破坏耕地的证据。        村里的照明路灯有90来个，安装100W灯泡的10盏、其余的都是50W，每月电费1000元左右。曹光雷每月实际报销电费7000多元，多出6000多元据为己有。仅此一项，曹光雷每年收入7万多元。
       2018年，曹光雷加入了传销组织。先后发展村“两委”班子成员和村里关系近的村民20多人从事传销，每个人收8000—8700元，发给一个水杯。这些人知道上当后，肠子都悔青了，但因为得罪不起曹光雷，只能忍着。他还利用亲戚、朋友的关系，发动周围村子不少人跟着他加入传销组织，具体有多少人，曹光雷自己清楚。
       2019年，曹光雷把楼东村的修路指标卖给楼西村，得到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而楼东村还有很多路面没有硬化，即使是修路，也只是在原来的路面上铺一层薄薄的水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破碎了。节省下来的水泥、沙子、石料等费用全部装进自己的腰包。驻村工作组进来后，曹光雷安排到自己的关系户家里走访一下，这些人按曹光雷事先嘱咐好的话去说，工作组并不能了解到真实情况。
       2014年前后，村民不知道什么名目，上级给楼东村拨款30万元。曹光雷按60户村民每户5000元帮他代领，说事后每户给500元算是在村服装厂入股，每年给分红。结果任何人没得到一分钱分红，30万元拨款全部装进曹光雷自己的腰包。
       2016年秋季，魏县农业局下发楼东村的化肥、麦种，曹光雷多报了200亩耕地指标（骗取国家扶贫物资）。这些年来，上级下发楼东村的部分扶贫物资：猪崽800头左右，卖给本村村民300元一头、卖给外村600元一头；兔子1000多只，卖给村民20元一只；缝纫机160台左右，以每台300—500元的价格卖给村民；水泵、化肥、农药、麦种等全部卖掉，非法所得上百万元全部装进自己的腰包。
       曹光雷任村支部书记十几年来，从魏县财政局、交通局、残联、扶贫办、各级文明办、红十字会、扶贫工作组原单位等部门得到多少拨付给楼东村的扶贫款项、物资，村民们全不知情，只有曹光雷一个人清楚。        曹光雷上任之初，让村民们出钱拉土填坑，没有车辆的每户交100元、有车辆的每户交500元。他将填好的坑按0.4亩一块宅基地卖1.5—3万元，得到的钱全部据为己有。
       曹光雷将村里闲置耕地卖给郑占岭、刘计堂、曹芹喜建房，每户收取3.5—4万元不等；将广场外剩余的耕地以5万元的价格卖给赵海印使用（赵庆安、赵运刚各得2000元）。
       村里信号塔占的是第1生产队的耕地，曹光雷强行占为己有，并以高价卖给赵运河建房（因地理位置好，赵运河确认买宅基地花费10万元以上），这件事在村里影响极坏。
       2016年，曹光雷出面以每亩4000元的价格强行征收第1生产队的耕地19亩，与村民赵章文联合开发楼东“幸福小区”。房子建好后，村民们都不敢买。赵章文了解到村民都不想跟曹光雷有瓜葛，就劝他撤出，不再参与。曹光雷为此霸占了3套单元房，400多平方米。
       2017年，村服装厂翻新用的所有建筑材料被曹光雷拉走，自己家建房子用，建房费用由“幸福小区”开发商赵章文支付。        村民们陆陆续续诉说着曹光雷上任以来的所作所为，但这只是一部分，绝不是全部。因为很多事情，他们被蒙在鼓里！看着一个个表情憨厚、衣着质朴的村民，他们的委屈、痛恨、无奈，溢于言表；这一份份血泪控诉，真是罄竹难书！他们虽然生活在“幸福小区”及其附近，但日子过的并不幸福……
      编后：习总书记指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农村党支部书记作为最基层的党员领导干部，肩负着带领村民践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神圣职责和使命。像河北省魏县牙里镇楼东村支部书记曹光雷这样，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欺上瞒下、冒领国家的扶贫款项和物资，肆意侵吞集体资产、欺压身边群众、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其觉悟和素质与党员的要求相差甚远、其行为和作风令人唾弃、其影响和危害不容小觑！严重破坏了党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光辉形象。犹如一颗恶性毒瘤吞噬着党的健康肌体，威胁着国家的长治久安。他本人无疑是我党内部的害群之马，必将遭到法律的严惩！广大党员领导干部，只有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踔厉分发、勇毅前行，才能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上行稳致远……（锋利  采写）